题记:曾经以为就这样松散下去,消沉下去,但在悲伤之中,我又找回了力量。这种力量使我在坠落中渐渐奋起,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。
哎,总算松了口气。李杰自语。
但这只是会考而已。我说。
我知道,这要是高考就好了。李杰低声道。
我无语,贪婪地走向足球场。这次学校破天荒放了我们高三两天假,太棒了!我冲着球场上的“斗士”们打了个潇洒的“V”字手势。
门铃一响,门开了,任贤齐的歌声夺门而出。
“你总是心太软,心太软,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……”
父亲似乎刚回来,神情倦怠。
回来了?嗯。
会考完了?嗯。
你……父亲还想说,电话响了。
哪位?父亲拿起话筒。
是林经理吗?略带娇气的声音。女子的声音。
噢。丽……赴宴?我马上来。
放下话筒,父亲转过身。我紧盯着他的脸,他欲避未能,有些尴尬。
该买个手机了,老爸。这样与狐狸精约会也方便些。我冷冷地说。
你——我的事,你少管——你还看着我干什么?
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?
今天?父亲一怔。哦,今天……你放假……差点忘了。
丢下一张“老人头”,父亲匆匆出门了。
真的是男人有钱就变坏么?我大脑中一片空白。
今天,3月30日,母亲的忌日。两年了,父亲似乎已经忘了。他似乎只记得“市建筑总公司业务经理”的闪光头衔了。
我一头扑到床上,凝望着书桌上母亲的照片,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你总是心太软,心太软,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……”
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任贤齐还在不慌不忙地吟唱。
4月1日至3日,摸底考试。
毫无心理准备,感觉一团糟。更糟糕的是,这次座位是根据考试成绩安排的。
我,470分,32名,6组8号。偏僻冷清的角落。
下面开始讲评试卷。班主任Head陈神采奕奕地说开了。
我已经有了放弃听课的念头,开始趴在桌上梦周公。
突然间被人扯了一下,刚想发火,猛抬头,Head陈已来到面前。
挺舒服的啊,上课睡觉。Head陈脸上阴云密布。
沉默。我知道他对我很有偏见。
站起来。沉默。
为什么睡觉?快说!
我说。我干咳了一声——我觉得自己忍不住了,声音却异常平静。
因为我觉得你把我的座位编在这里是对我智力的最大侮辱。
Head陈怔住。
全教室的人都怔住了。
丁零零的下课铃恰好响起。
黄昏如期而至。
回家路上,Head陈的声音又回响在耳边: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班主任?像你这种纨绔子弟,我懒得管了。以后听不听,悉听尊便。”
止步,我突然有想喝酒的冲动。
下意识地打量了自己的衣着,“××牌”衬衣西裤,没多少学生样。
“你说你,想要逃,偏偏注定要落脚……”
刚推开“新西兰酒吧”的门,歌声便迎面肆虐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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