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春节,一平说要和我谈谈,语气很郑重。他先是说:“如果我老得像个老头子了,你也不在乎么?”然后解释说,有些事情他并不是要刻意隐瞒我。我敏感地猜出,他就是想告诉我,他是已婚之人。
与一平交往这些日子来,我对他已产生了精神依赖。因此那天,对着视频镜头,我哭得很厉害,无法接受一个长期信任的人突然变了脸!几天后等我平静下来,一平告诉我他的实际年龄以及经历。原来几年前,一平与妻子去了海外,妻子很优秀,事业发展得也不错,然而却有了外遇。两人现在结婚十年,没有孩子,夫妻关系形同虚设,这也就是他可以大胆地与我进行视频聊天的原因。
我很同情一平的处境,希望他和妻子能够和好。同时他在我心中还是感觉很亲切,我们依然在固定时间聊天。不过,“单放机”这时已变成了“收音机”,他说得多了,我听得多了。
2004年的四月,一平因故回上海,希望和我见面,我本想回避,但心里还憋着点火,想看看让我相思了整整一年的他,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伙。我真的不甘心一年来感情的虚耗,想寻出个答案来。
一平来接我,我们开着车随便逛,随便聊。
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,他的回答让我再次相信,他是个好人,在海外确实蛮寂寞的。不过我也发现,我在他眼中其实就是个孩子,长处只有两点:很年轻,长得又不让他排斥。
最后,一平把车停下来,告诉我公司可能派他长驻上海,他希望我们的感情能够维持下去。他的这句话让我清楚地意识到,一平同我交往,不过是希望“得到”我的青春而已。我无意中瞥到了一平的许多白发,发现他真的很老。于是违心地点点头,心里却在想,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见面了。
一平飞回家,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。尖细的铃声刺激着我的神经,我不知该如何是好,忍住没有接。此后他再也没同我联系过。
虽已不再联系他,可偶尔在上海街头看到和他长得相像的男子,我心头还是会掠过一丝阴影。毕竟同他讲了那么多知心话,我事后跟好友念叨,如果有来生,我真希望他大我10岁以内,在他生命辉煌的时候让我遇到他。
在与一平见面时,因为他要求,我和他接了吻。其实我内心并不愿意,只是想给他一种安慰,事后万分自责。我其实很传统,身体是80年代的,可思想却是70年代的。
三年中见了近30位网友
在一平之后,我还对一个30岁左右的网友印象颇深,他很有人格魅力,以前曾经有很相爱的女友,来上海后却无奈地分手。我们无意中在网络上认识,第二天他就和我通电话,希望进一步交往。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,他的“这一步”竟是要跨到床上去!我本能地回绝了,从此不再与他有牵连。
我望着茜茜依然纯真而坦然的眼神,试探地问:“那么你后悔与网友的频繁接触么?”茜茜沉思片刻,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。
三年来,写日记、与朋友谈心以及与网友见面,已成为我精神交流的三大途径。我承认自己那段时间有过度依赖网络的趋势,忽略了与现实生活中朋友、亲人的交往。而网络里的种种恶俗风景,也让我寻找一片心灵净土的愿望落了空。
然而有得有失,这三年中我也有一定的收获。通过与这么多网友的面对面“交锋”,我学会了在与陌生人的交谈中去分析对方的工作性质、社会地位以及各方面的修养,从而提高了人际交往和沟通的能力。我的性格也从木讷变得坦然、开朗。
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论点,茜茜告诉我她当天刚通过求职面试,得到了一个她以为很难企及的职位。我相信她的每句话都发自真心,可不知怎的,还是提醒这位出生于80年代的妹妹:三年来在网络里游弋的你,没吃过什么大亏,可不要因此放松了应有的戒备之心;人生是不可以重新来过的,万一跌进一个“大坑”,势必会严重影响你对人生的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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